法国-地理学的发展

　　过去一百多年来地理学的发展，尤其是法国和德国对地理学的贡献，已 由它在大学中所处的地位（全世界各大学里地理教授和学生的数量大大增 加），和促进它发展的各个国内和国际组织显示出来了。本书已对法国和德 国大学的成就作了介绍，另有几篇调查研究也已经出版①，最近一篇用德文写 的是 W.哈特克在 1960 年写的文章②。人们对学会的增长也作了调查。③国际 地理学会的历史业已出版，不过其发行量极其有限。在这一章中，我们将谈 谈第二及第三项内容，然后再作几点一般性的结论。 第一个学会是 1821 年建立的巴黎地理学会，接着在 1828 年卡尔·李特 尔建立了柏林地理学会。两年以后，伦敦成立了皇家地理学会（1830 年）。 紧接着，其他学会也相继迅速成立，有：1833 年墨西哥地理和统计学会，1836 年弗兰克福地理和统计学会，1838 年巴西地理学会，1845 年俄罗斯帝国地理 学会，1852 年纽约的美国地理学会（它的名称是美国地理和统计学会）。1866 年全世界已有十八个地理学会，其中有十一个是在欧洲。应该指出的是，这 些学会主要是同该世纪大陆及海洋探险的伟大时代密切相关，也与大量收集 各种统计材料的活动有联系。 自从 1866 年以来，随着地理学发展成为大学的一门科学研究领域，学会 的数目也迅速增加。1901 年，欧洲已有八十九个地理学会，会员达六万人之 多；另外，亚洲有六个，北美洲有八个，南美洲有五个，非洲有三个，而大 洋洲有四个，总共为一百十五个。刊物超过一百五十种。1930 年，全世界共 有一百三十七个学会，用四十种不同的文字出版期刊。1960 年，有五十一个 国家出版地理期刊，其中出版十种以上的有十二个国家。在这方面占据首位 的是德国，有五十种期刊；其次是苏联，有四十三种；美国有三十七种，英 国有二十七种，法国则为二十三种。当时共有一百十种英文期刊，而德文期 刊为五十九种，俄文期刊为三十五种。 由于国际代表大会清楚地显示出地理学的创建人在将近一百年内设想与 组织这门学科的方式与方法，所以回顾一下它的历史是很重要的。国际代表 大会一共开了二十次，第一次是 1871 年在比利时举行的，最近的一次于 1968 年 12 月在德里举行。 第一届代表大会是为了向制图学家墨卡托（Mercator）和奥特利埃 （Ortelius）致敬，而在比利时召集所有对“地球科学”感兴趣的那些专家 而举行的大会。出席这届大会的有：德国的制图学家奥古斯特·彼德曼 （AugustPetermann）、法国人种地理学家阿尔芒德·德·卡特尔法热（ArmanddeQuatrefages）、因开凿苏伊士运河而出名的费迪南·德·莱塞帕 （FerdinanddeLesseps）、当时少数专业地理学家之一的埃利兹·邵可侣， 以及法国的制图学家维维安·德·圣马丁等人。议程包括二十六个地理学问 题，二十二个宇宙学问题，三十六个航海、气象、商业和统计学问题，以及 三个人种地理学问题。测量和地图投影、地名的拼法和极地考察，是地理学 部分的主要问题。 第二届代表大会于 1875 年在巴黎举行。它的工作包括以下各个学科：数 理地理学、水文学、自然地理学、历史地理学、经济地理学、地理教学和探 险等。经大会通过的地理学定义如下： “地理学的对象是双重的：第一是作为目的本身的有关地表自然面貌的 知识（自然地理学）；第二是对地球与其居民的关系的研究（政治地理学、 人种地理学和经济地理学）。”出席会议的有德国的费迪南·冯·李希霍芬 （柏林地理学会会长）、尤利乌斯·佩尔特斯（JuliusPerthes）和奥古斯特·彼 德曼，亨利·罗林逊（HenryRawlinson）爵士（伦敦皇家地理学会会长）， 法国的费迪南·德·莱塞帕、埃利·德·博蒙和维维安·德·圣马丁。 第三届代表大会于 1881 年在威尼斯举行。这届代表大会议程（宣读论 文）共分八个部分；它们也是以后几次大会划分门类的基础。它们的名称是： 数理地理学、水文学、自然地理学、人类地理学、历史地理学、经济地理学、 地理教学和探险等。 第四届代表大会于 1889 年再次在巴黎召开，世界博览会也是在这一年举 行的。这次大会的主席是巴黎地理学会会长费迪南·德·莱塞帕。论文分为 七组：数理地理学，包括大地测量学、水文学、地形学和制图学；自然地理 学，包括气象学和气候学、地质学、植物地理学和动物地理学以及医学地理 学；经济地理学，包括商业地理学和统计地理学；历史地理学；地理教学； 探险航海；人种地理学以及人类地理学。 伯尔尼是 1891 年第五届代表大会的会址。就是在这儿开始了近代制图学 上的一个伟大的事业。阿尔布雷希特·彭克提议依照 1∶1，000，000 的标准 比例尺来绘制世界地图。出席大会的有阿尔布雷希特·彭克、爱德华·布吕 克纳、约瑟夫·帕奇和托马斯·霍尔德里希（ThomasHoldrich）。 第六届代表大会于 1895 年在伦敦举行，由皇家地理学会会长克莱门 茨·马卡姆（ClementsMarkham）爵士担任主席。它分为八个组：数理地理学 （包括大地测量学）；自然地理学（包括海洋学、气候学以及地理分布）； 制图学和地形学；探险；描述地理学（第一次出现）和地名拼法；地理学史； 应用地理学（特别是历史、商业和殖民）（后一项第一次出现）；以及地理 教学。中学和大学的地理教学工作受到特别注意，因为这些年来，地理学正 在力求克服学者们普遍不愿意承认地理学是一门独立的科学的倾向。这次大 会成立了一些委员会，去调查出版地理学文献目录以及推动极地考察的情 况。 1899 年，在费迪南·冯·李希霍芬的主持下，在柏林召开了有一百人参 加的第七届代表大会。在讨论中，科学研究工作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提交 论文的有胡格·罗伯特·米尔、J.斯科特·凯尔蒂、弗里德里希·拉策尔、 保罗·维达尔·德·拉·布拉什以及埃里希·冯·德里加尔斯基。 第八届代表大会是第一次不在西欧而在美国举行的大会。这是一次流动 进行的代表大会，因为会议先后在华盛顿、费城、纽约、芝加哥和圣路易斯 举行，会议主席是北极探险家罗伯特·皮尔里。彭克百万分之一地图的工作， 由于大家一致同意委托美国绘制南美洲的地图而前进了一大步——这个工作 后来由美国地理学会承担，艾赛亚·鲍曼是主要负责人。大会组成了一个委 员会来研究尚未进行人口普查的国家的统计资料问题。 第九届代表大会于 1908 年在日内瓦召开，由日内瓦地理学会会长主持。 大会讨论了十四个方面的问题，它们是：数理地理学和制图学；普通自然地 理学；火山学和地震学；冰川学；水文学（河流学和湖沼学）；海洋学；气 象学、气候学与地磁学；生物地理学（植物地理学和动物地理学）；人类地 理学和人种地理学；经济地理学和社会地理学；探险；地理教学；历史地理 学；还有各类规章及命名法等。这次代表大会上比较重要的决议有对极地探 险、冰川学、海洋学和地形学研究等工作的鼓励。国际地图得到进一步的讨 论，由彭克（德国）和甘内特（Gannett）（美国）提出的一个方案获得大会 的一致赞同。 这一届代表大会还通过了关于地理学领域的一个动议，它的内容如下： “作为一门讲授学科的地理学，其目的就是通过物质的和有生命的各个 要素来描述由这些要素的组合及互相依存决定着的现存地球外貌。在中小学 里的这种教学，应该以阅读地图为基础，尤其要采用综合的方法。在描述地 球上不同地区的时候，地理学应该阐明无机世界和有生命的东西之间的关 系，特别是地表与人类之间的关系。” 这些早期大会的第十届，于 1913 年在罗马举行，大会活动分为八个组： 数理地理学；自然地理学；生物地理学（生物地理学——biogeography 一词， 第一次在专业词汇中出现）；人类地理学和人种地理学（拉策尔提出的这个 名词已经扎下根，不过当时它与人种学家的工作有密切联系）；经济地理学； 地方地理学（第一次以一个专题组的名称出现；虽然在德文著作中早就有了， 但它以前从未这样出现过）；历史地理和地理学史；方法论及教学法（后者 是第一次出现）。在日内瓦任命的委员会向代表大会作了汇报。国际地图委 员会决定于 1913 年 12 月在巴黎召开一次会议。地形委员会取得了新的重要 地位，并对推动北大西洋的海洋学研究给予鼓励。组织一个地理学会国际协 会的动议，由于 1914 年秋季爆发战争而推迟了。 1922 年，在布鲁塞尔的国际研究会议的大会上，重建了一个国际组织国 际地理学会。这个学会是要承担三项任务的专业化组织：促进地理学问题的 研究；倡导并协调需要国际合作的研究，并为它们提供讨论和出版的方便； 组织国际代表大会以及研究委员会。 新建的地理学会的第一次会议，也是国际代表大会的第十一届会议，于 1925 年在开罗举行。它的工作分为六个方面：数理地理学；大地测量学及制 图学；自然地理学；生物地理学及人文地理学；人类地理学及人种地理学； 地理学史及历史地理。先前的代表大会是由地理学会召集并组织的，而新的 国际地理学会则是建立在每一个成员国的全国性委员会的基础之上的。开罗 代表大会，实际上是一个从旧体制向新体制转变的过渡型会议。大会决议其 工作重点有两个：一个是国际地理学文献目录，一个是加速进行国际地图的 编绘工作。会议还决定建立一个研究农村居住地的委员会，和继续进行出版 地形地图集的工作（在日内瓦会议上创议的）。 1928 年在剑桥举行的会议由查尔斯·克洛斯（CharlesClose）任主席。 会议分为六组：数理地理学、自然地理学、生物地理学、人文地理学、历史 地理学和区域地理学。区域地理学（取代了“地方地理学”）组和人文地理 学组都是第一次出现。各委员会作了关于农村居住地、国际地图、上新世和 更新世阶地的报告。建立了另外几个委员会去研究气候变化、人口、1∶1， 000，000 的古罗马帝国地图的绘制以及古地图目录编制问题。 1931 年在巴黎举行的代表大会是杰出的，因为它成为以后各届大会的范 例。准备工作由法国全国委员会秘书埃马纽埃尔·德·马东男担任。大会工 作分成六组进行：地形测量学及制图学、自然地理学、生物地理学、人文地 理学、历史地理学及文献目录和地理教学等。 自然地理组转向研究地方气候、冰蚀作用、欧洲第三纪准平原面，河流 袭夺、岩溶侵蚀作用、热带地区的侵蚀作用及大陆沙丘等。
人文地理组研究 工业的地理位置、城市群、热带地区聚落的分布、降雨量不可靠地区的人口 移动、在地图上表示人口的方法等问题。历史地理组（定义仍然不能令人满 意）转向研究现代制图学的起源，即主要是研究地图史。人们特别重视到法 国各个不同地区的游览。四十二个国家的到会者达九百人，其中法国为三百 五十人。成员国的数字达到二十七个。大会批准成立了几个新的委员会，它 们是：航空摄影委员会、人口过剩委员会、地表侵蚀制图委员会；并重新批 准了已有的各委员会。这九个委员会一直积极工作到 1934 年在华沙举行的下 届代表大会举行时为止。 华沙代表大会大体按巴黎代表大会的方式进行。分为下列各组：制图学、 自然地理学、人文地理学、史前地理学和历史地理学、地理景观、教学法和 方法论等。1938 年在阿姆斯特丹举行的代表大会，继续了巴黎大会开创的组 织形式。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断了国际地理学会的会议。战后，执行委员会恢复组 织，以德·马东男为会长，并决定下届代表大会在里斯本召开。会议分为七 组。两个委员会（气候变化委员会以及航空摄影委员会）被取消，但又成立 了航空摄影、区域规划、土壤侵蚀以及冰缘地形等新的委员会。德·马东男 因对学会作出巨大贡献，被选为终身名誉会长。 这一届在里斯本召开的代表大会，是战后的第一次大会，标志着学会历 史的一个阶段的结束。在两次大战间隔期间，欧洲的影响占据了统治地位， 人们一再感觉到德·马东男科学研究的影响。现在重点已移向美国。 在华盛顿举行的代表大会的活动，分为十二个组：生物地理学、制图学、 气候学、人口学、地形学、水文学、历史地理学和政治地理学、区域地理学、 资源、地理教学、商业和运输、农村和城市聚落。大会批准医学地理学、冰 缘地形学、古地图以及世界土地利用调查等委员会继续工作。选举产生了干 旱地区、岩溶现象、斜坡发育、大西洋沿岸侵蚀面、海滨沉积、中小学地理 教学以及地理文献分类法等新的委员会。 下一届代表大会是 1956 年在里约热内卢举行的。论文分为十二个组：制 图学和摄影测量学、地形学（最活跃的一组，特别是在计量方法方面）、气 候学、生物地理学、水文学、人文地理学、人口与聚落、农业地理学、医学 地理学、经济地理学、历史地理学和政治地理学，还有区域地理学。原有的 各委员会都获得重新任命，另外又新增了研究国家地图集、应用地形学、世 界人口地图以及湿润热带等委员会。在本届主要会议期间，还举行了区域代 表大会，这是一个新的起点。在乌干达的坎帕拉（1955）、日本（1957）、 马来亚（1962）和墨西哥城（1966）都举行过这类的会议。各委员会的会期 都长达一个星期或更多一些时间。 我们还要谈谈 1960 年在斯德哥尔摩和 1964 年在伦敦召开的会议。在这 两次会议上，我们看到学会的真正的国际性，它的活动反映了全世界数百名 学者研究的范围之广和质量之高。在斯德哥尔摩的会议上，卡尔·特罗尔当 选为以后四年的会长，并且主持了 1964 年在伦敦召开的会议。在伦敦会议上 决定下届代表大会于 1968 年在新德里举行。 出席斯德哥尔摩会议的有一千六百七十人，他们代表六十四个国家（出 席里约热内卢会议的有一千人，出席华盛顿会议的为一千三百人）伦敦会议 的参加者超过两千人，他们来自六十七个国家（七百人来自联合王国，三百 零七人来自美国）。 斯德哥尔摩大会的活动分成十个组：地理制图学和摄影地理学、极地和 亚极地地理学、气候学和水文学、海洋学和冰川学、地形学、生物地理学、 人文地理学、经济地理学、方法论及文献目录、应用地理学等。十五个委员 会汇报了他们的工作，并且在今后四年内继续工作；此外又增设了制图学和 经济区划等一些新的委员会。在三至十天的专题讨论会上，人们还讨论了下 列题目：农业地理学的历史发展和现代特征、海岸地形学、土地利用、聚落、 工业中心、灌溉、海岸及群岛（在赫尔辛基开会）、挪威的农村聚落，挪威 西部峡湾的自然及文化、挪威北部的自然及经济、河流地形学、定居地区的 扩展与缩小、高山地区、芬兰湖泊高原、城市地理学中的中心地区及其作用。 经伦敦会议摘要刊印的论文将近一千篇。会前会后共有四十次游览，并 在伦敦举行了十一次展览。在伦敦会议上，有五个委员会（古地图、图书分 类、岩溶现象、制图学和环绕大西洋的侵蚀面）结束了活动，另外又新成立 了五个委员会：农业类型、航空摄影、应用地理学、国际水文学十年和计量 方法，以及世界人口。世界土地利用调查（1949）、干旱地带（1952）、地 理教学（1952）、国家地图集（1956）、湿润热带（1956）、医学地理学（1949）、 冰缘地形学（1949）、坡地发育（1952）、应用地形学（1956），以及经济 区划（1960）等委员会继续进行工作。 伦敦大会之前，在英国召开了十次不同内容的专题讨论会，大会后又召 开了四次。这些讨论会的题目十分广泛，有：地形学（三次）、城市地理学 （两次）、农村聚落（两次）、制图学（两次）、热带地理、移民活动、农 业地理学、地理教学、政治地理学与工业地理学等。一共分为九个组：人口 和聚落、经济地理学、气候学和水文学、海洋学和冰川学、生物地理学、地 形学、历史地理学、应用地理学、区域地理学、制图学。 应当特别提一下国际地理学会的文献目录工作。从 1891 年开始的国际地 理文献目录是《地理学年鉴》。国际地理学会主编的第一卷已于 1949 年出版， 现在已出版了近七十卷。第一卷国际制图学文献目录于 1946—1947 年问世。 它同样是在法国开始的，至今已出版了十八卷（至 1967 年）。国际制图学会 于 1964 年加入设在伦敦的国际地理学会，成为它的一个分支机构。 从这一百年来的国际代表大会的历史回顾中，我们可以作出如下的评 论： 1.自 1871 年开始的头五十年，主要是由欧洲的地理学会占据统治地位。 这些学会主要掌握在“受过教育的外行人”、勘测专家和制图专家的手中， 他们建立了学会和国际代表大会，并把它们组织成讨论他们工作的最好的论 坛。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后五十年中，代表大会已掌握在专业地理学 家的手中，并被作为一个专业组织而严格地组织起来。战前代表大会上少数 专业地理学家的观点，已逐渐受到重视。在两次大战的间隔期内，他们的观 点已变得极其重要，特别是由于法国地理学家、主要是德·马东男的影响， 更得以具体化和付诸实施。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正如 1964 年伦敦大会（英 女王亲自参加在皇家艾伯特大厅举行的开幕式）所反映出来的那样，地理学 的实力已大大增强，但出现一种把研究引向一些特定领域的倾向。 其次，人们也看到地理学领域的范围和深度已经发生变化。在头五十年 内，正如上文所述的那样，地理学探索的领域是非常广泛的，但那些主要来 自中欧的很小一部分专业地理学家力图给地理学规定一个更明确的范围。事 实上，代表大会就是一个多种多样领域研究的国际论坛，在当时，其他可供 选择的出路是没有的。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其他领域的国际大会已经陆 续建立：诸如大地测量学、摄影测量学、制图学、科学史、土壤科学、人口 等等。另外，还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倾向，那就是研究的领域转移并集中到某 些问题上面去。人们应该注意到某些领域的学者，仍然可在地理学中找到同 情它们的环境。摄影测量学就是一个例子。人们也注意到“自然地理学”， 特别是命名不久的地形学，从开始到后五十年中长期坚持而且获得更加勤奋 的探讨；它的目的也明确了。研究上新世和更新世阶地的委员会，在两次大 战间隔期内坚持工作了许多年；地形学的各高度专门化的委员会，在今天还 是非常活跃的。 第三点是越来越重视与地理科学有关的技术和目录学的发展。这在 1964 年通过建立的各委员会（计量方法、照片判读、农业类型和世界土地调查） 中是很明显的。关于聚落的研究（建筑物的空间排列、农庄和田野）一直是 地理学研究的中心问题，两次大战的间隔期间，在法国和德国尤为突出。 第四点，要特别强调一下学术研究兴趣的一般趋向。一百年来，自然地 理学的各个方面一直是全世界地理学家关切的基本问题。自然地理学的内容 及目的，已在德·马东男二十世纪初的先驱性的著作中说得很清楚了。在两 次大战的间隔期间召开的历次代表大会上，特别是在过去二十年内提出的论 文中，属于自然地理学领域（主要是地形学、气候学、海洋学和水文学）的 比率很高，而且不断增长。这样热情强烈的活动，在某些委员会连续多年的 学术研究中也是很明显的；专业化的这种优势和这样高的程度，是追随彭克、 李希霍芬、德·马东男和博利希这些人所建立的不间断的欧洲传统而出现的。 赫特纳开始时也是一位地形学家。这些人在美国的同时代人是 W.M·戴维斯、 J.W.鲍威尔、G.K.吉尔伯特和 D.W.约翰逊。不过在过去的三十年间，美国人 已经放弃了这些领域，明显的一个例外是伯克利（Berkeley）这个堡垒了； 其结果是美国地理学家对他们的同行献身于自然地理学问题这一事实感到很 惊奇，并且有点烦躁。 还应该注意到地理学中的人文方面，在过去的五十年中取得了正在增长 的重要性。虽然有关这方面的论文很多，但没有令人激动的研究或讨论。早 先叫做“人种学”或“人类学”的组已经消失。但“历史地理学”从“地理 学史”中分离出来，并成为独特的研究领域，则是新近才出现的事情，而且 它们的成长似乎已经由于与制图学史及古地图目录学相混淆而受到了（至少 是部分地）妨碍。没有一次代表大会建立过一个世界主要地区的组，因此论 文投稿人常常感到难以决定把他的论文提交给哪组最合适，而“区域地理” 组也常收到可以送到其他组的论文。因此，指出（在各委员会里或在专题讨 论会上）正在被探讨的新的观念是很有意思的，它们是关于聚落的历史发展、 城市化的地域影响（虽然有许多由于分类的关系而成为目的的本身），和新 技术的应用，特别是相片判读、计量技术和农业分类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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