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戈壁越凌山,唐玄奘抵迦国游天竺;从欧洲到亚洲,十字军征异教兴(6)
总地志比如《括地志》已经长达550卷,所以地形知识得以逐渐深入和扩大。从敦煌石窟残卷《青昌地境》来看,当时的区域地形知识已经记录了里鼻山、紫金山、五亭山、姚闷山、龙勒山、蒲昌海、沮末河等山川湖泊地貌。
唐分全国为十道也是利用地形知识来划分的。《旧唐书・地理志》载:“贞现元年(627 年),悉令并省,始于山河形便,分为十道。”在《元和郡县志》就有不少地形知识的记述,数据也多。如记南海在广州南70里处,说明今顺德县以南即为大海。记壶口瀑布冲蚀成的瀑布峡谷曰“石槽”,深70余尺,和现在的深度差不多。
由于区域地形知识的扩大和深入,逐渐产生了专门的地形学知识。航海家了解到海岸地形,去南方的旅行家了解到岩溶地形,范围也由本国扩大到外国,甚至还有专门的调查。
比如,天宝六年(747年)就对全国名山进行调查和定名。著名的黄山,原名黟山,天宝六年,改称黄山。专谈南方喀斯特地形的有唐代莫休符的《桂林风土记》。而在《新唐志・地理志》中所引《通海夷道》一书,即记录了不少海岸地形知识。在贾耽所记7条海外交通大道中,也记录了不少外国地形知识。
唐代由于航海业的发达,远航到了西亚,所以海岸地形知识比以前丰富得多。从《新唐书・地理志》所载航道,已有山、门、州、石、海峡等海岸地形类型的记录。
河口由于堆积而变形也有了记载:“当开元以前,京口崖于扬子,海潮内于邗沟,过茱萸湾,北至邵伯堰,汤汤涣涣,无隘滞之患。其后江派南徒,波不及远,河流浸恶,日淤月填。”
拦门沙与海岸沙丘在《元和郡县志》中均有记载:“海畔有一沙阜,高一丈,周迴二里,俗人呼为閗口淀,是济水入海处。海潮水济相触,故名。”这里所说的“閗口淀”,就是指拦门沙。
而“沙县本宋置,属建安郡……因沙丘以为名”。反映了这个地方有海岸沙丘地形。
河口洲的形成可以长江口沙岛的记述为例。《后汉书・郡国志》记东阳有长洲泽,梁刘昭注补说即扶海洲,即今海门、如东间河口洲地形。
在唐朝初年,由于唐王朝与吐谷浑(我国古代的一个民族,时居今青海省)之间经常发生战争,过了一段时间,又友好相处并往来频繁,从而有人到达了河源区的星宿海,观览了河源。侯君集和李道宗就是其中的两人。
他们观览的情况,《新唐书・吐谷浑传》作了这样的记载:贞观九年(公元635年),“(侯)君集、(李)道宗行空荒之地二千里,阅月次星宿川,达柏海上,望和石山,观览河源”。这里所说的“星宿川”,就是黄河至此而川流散漫的星宿海;“柏海”就是与星宿海相通的扎陵湖。由此可见,当时对河源的认识,已从积石山上溯到星宿海了。
此外,唐朝由于加强了对西藏的联系,汉藏两族间的交往颇为频繁。当时往来要途经河源区,因此也增加了对河源的认识。比如,文成公主进藏与西藏首领松赞干布联姻,就路经河源区。
稍后,刘元鼎在长庆二年(822年)往来西藏。他了解到的河源情况是:“河上之流…水益狭,春可涉,夏乃乘舟…”这里已描述了河源区的水文特征,较前具体得多了。
当我们简单的介绍完盛唐地理历史的概况后,我们再来看一看西方中古时代的地理学走了多远,对于人类,又作出了怎样的贡献。
西方中古时代所包括的范围,主要指的是整个罗马教会所包含的区域,为什么呢?因为随着罗马教会和希腊教会,也就是天主教和东正教的分裂,罗马文化和希腊文化这两个文化区域的分裂也同时在进行,甚至我们可以这样说,宗教的分裂先于文化区域的分裂。
因此,地理知识在地球空间的扩展,大体上和罗马基督教的传播范围一致。不管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僧侣或者说传道士们成了西方中时期科学,包括地理知识几乎是唯一的传播者,科学被毫不留情地打上了宗教的烙印,地理也同样如此。
但是,宗教的传播似乎被插上了翅膀,罗马基督教迅速地越过千山万水,越过地中海区域进入了欧洲北部的许多地方,甚至几乎覆盖了西欧的每一个角落,所幸的是,当七世纪的时候,阿拉伯人在世界上逐渐散布开来,北非洲才免遭基督教的涂炭。
我们所要叙述的地理知识,通过无数人的无数次朝圣之行而逐渐传播到罗马,也传到了耶路撒冷,朝圣者在漫漫的旅程中,有的还留下了有关旅途见闻的文字记录,并且有关这方面的记录也被收录到圣徒传里。
我们由此看到了在阿尔夫雷德大王所亲自修订的奥罗西乌斯的历史著作中,他为我们讲述了两个挪威商人的艰难旅行,即武尔夫斯坦通过波罗的海到今波兰的维斯瓦河和到萨姆兰的航行。奥泰尔环绕北角和科拉半岛进入北海的航行,但是好像没有到德维纳河口,只是到了坎达拉克沙湾,这样就环航了欧洲。
并且由于这次回航,原来朦胧不清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形状也被清晰地确定下来了。
大约在公元861年,诺曼人通过航海,又发现了冰岛,在冰岛上,他们理所当然地碰见了爱尔兰的僧人。更晚一点,他们还在冰岛上建立了移民点。
983 年,逃离故乡的极端共和党人埃里克在亡命天涯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格陵兰的西海岸,他也在那里建立了移民点,而且这些移民点保持了几百年之久。
这次航行中,埃里克的儿子莱夫被暴风吹散了,一直吹到了南方,莱夫大难不死,漂流到一个陌生的海岸边。他因此寻到了从这里到格陵兰去的路线,并且发现了三个地区。他把这些地区称为黑卢兰(即石地)、马尔克兰(即林地)和温兰(即葡萄地)。他发现的这些地区不光生长麦子,而且还生长野葡萄。
而南森在他的《雾乡》这本书里,却主张美洲是诺曼人发现的,但是他采用了故事性的修饰来说明一切细节,这些修饰材料有可能是来自经拉丁派僧侣所传来的关于幸福诸岛的神话。但不管他如何主张,北美洲的这次发现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在我们上一回所讲述的上古时代晚期,古代的科学已经出现了破败的气象,古代地理学也随之逐渐走向凋敝,因而基督教中古时代早期能够从中吸收到的营养只是些剩汤剩饭。
然而,不容忽视的是,《圣经》的权威对于整个世界观都具有不容辩驳的决定性作用,因此,约在公元前第一个千年的中期,还没有受到希腊科学影响的古犹太人所看到的和所想象出来的地球图形,对于整个中世纪的地理观念也具有绝对权威的决定性作用。
就以《圣经》的开篇《创世纪》来说吧,它无疑是一个科学的文献,它里面所描述的创世的六天工作便成了不可触犯的颠扑不灭的真理。大地又成了一块光滑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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