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之非洲猎蟒记
来到中非共和国勃亚利农业站不久,看见一位来上班的彪形大汉,上身赤裸,头颈上盘着一条十来斤重的蟒蛇,它伸出头东张西望,我们被吓得大吃一惊。
他,就是农业站的农机手轧斯巴。轧斯巴,一米八九的身材,熊腰虎背,胸脯上长满汗毛,粗粗的手臂,钵头似的拳头,黑黑的脸上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活像一位“拳击手”,力气过人,一只手能轻而易举地举起100 多公斤重的木头。他是远近闻名的猎蟒能手,据说,他外出猎蟒从不会空手而归。我们很想看看他的猎蟒技艺,听说,轧斯巴有个怪脾气:喜欢单枪匹马,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人一起猎蟒,我们也就不便张口了。
勃亚利农业站座落在莽莽的原始丛林中,一到夜晚非常寂静。一天深夜,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与翻译立即起床。
“谁?”翻译问。
“我——我,轧斯巴。”
“我⋯⋯我的儿子病了!”轧斯巴手提一盏围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
“你的儿子得了什么病?”“发冷又发高烧,发冷时抖得很厉害,已昏迷过几次了!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吧!”
这可叫人犯难了。我们农业专家只能给植物治病,对于“医病”是门外汉,而附近又没有医院。轧斯巴那焦急恳求的目光,使我们没有推卸的余地。好在出国前,我们学了一些医药常识,还带了一箱常用药品和简单器械。从轧斯巴的介绍来看,他的儿子很可能得了“非洲恶性疟疾”,这是一种死亡率非常高的疾病。我们匆匆背上药箱出发,穿过公路,跟着轧斯巴进入弯弯曲曲杂草丛生的林间小道。轧斯巴左手提着围灯,右手执着一竿小木棒,不停敲打野草,“丛林里蛇多,晚上喜欢在小道上乘凉,我在前面打草惊蛇,你们放心吧!”轧斯巴说。在黑沉沉的丛林中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到家了!”
昏暗的灯光下,展现了一幢又矮又小的茅草屋,轧斯巴的妻子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我们。躺在床上的病孩,满身大汗,神志昏迷,不停地说呓语,一量体温高达39.5℃,我们立即给他注射了奎宁,大家不安地守护在床边⋯⋯
这一针果然凑效,几小时后,病孩的体温开始下降,黎明时分小孩终于清醒过来了,亲热地呼喊爸爸、妈妈,这时,我们悬挂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轧斯巴夫妇高兴得热泪盈眶,连声道谢:“斯诺娃阿迷,万赛博古!”(中国朋友,非常感谢!)还捧出一只二十多斤的大菠萝请我们品尝,那黄橙橙的鳞状果皮,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又甜又香,我们从未吃过这么好的菠萝。轧斯巴请我们参观他家里饲养的蟒蛇,在他茅草房旁搭了一间泥墙小屋,地上躺满了蟒蛇。“这些蟒蛇是我抓到小蟒蛇时,舍不得杀掉,就留在家里饲养。”“它们不会逃走吗?”“不会的,蟒也是有感情的动物,从小养大很听话,还会给我看门呢!”临别时,我们又给小孩打了一针,并留下一些奎宁药丸作口服用,小孩紧握着我的手说:“斯诺娃阿迷,沃呼还!”(中国朋友,再见)⋯⋯几天后,孩子的病痊愈了,已经去上学,我们竟成为非洲原始丛林中的“赤脚医生”。
一天大清早,我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窗外的呼叫声吵醒。
“谁?!”
“轧斯巴,请你们去捕蟒蛇。”
一听捕蟒蛇,可高兴啦!我们立即起床,穿上高统胶鞋,还带上一把砍刀,作为自卫的武器。大雾弥漫,晨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我们紧跟着轧斯巴往莱塞河边跑。
“今天使的是‘水擒法’。”
“什么?‘水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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